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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导读:现代医学风湿免疫病包括结缔组织病,及关节和关节周围软组织疾病中的一些病,中医归属于痹证范畴,如风湿热、风湿性多肌痛、风湿性关节炎、类风湿性关节炎、强直性脊柱炎、皮肌炎、干燥综合征、狼疮、增生性脊柱炎、肩关节周围炎、坐骨神经痛等。

痹证的辨证论治

痹证之概念

痹乃闭阻不通之意。痹证是由于人体正气不足,腠理疏豁,风、寒、湿、热等外邪袭入,闭阻经络,气血运行不畅,或变生痰浊、瘀血等邪,留滞于筋骨与关节,导致肢体疼痛、重着、麻木、曲伸不利或关节肿大、僵直、畸形,甚则肌肉萎缩或累及脏腑的一类病证。也就是说,痹证不是一个病,而是一类疾病的总称。

现代医学风湿免疫病包括结缔组织病,及关节和关节周围软组织疾病中的一些病,中医归属于痹证范畴,如风湿热、风湿性多肌痛、风湿性关节炎、类风湿性关节炎、强直性脊柱炎、皮肌炎、干燥综合征、狼疮、增生性脊柱炎、肩关节周围炎、坐骨神经痛等。

痹证之分类和名称

痹证是一类疾病的总称,有关此类病证的名称在中医文献中记载颇多,依照不同的命名方式可将其分为以下几类:

(1)以病邪性质命名类:风痹、寒痹、湿痹、风湿痹、风寒湿痹、热痹、湿热痹、燥痹等。

(2)以病状特征命名类:行痹、痛痹、着痹、痛风、白虎历节、鹤膝风、尪痹等。

(3)以发病部位命名类:皮痹、肌痹、筋痹、脉痹、血痹、骨痹、肩痹、历节、周痹等。

(4)以病程病势命名类:暴痹、久痹、痼痹、顽痹等。

(5)以相关脏腑命名类:心痹、肝痹、脾痹、肺痹、肾痹等。

个人以为,对于一般痹证可按病邪性质分为风寒湿痹和风热湿痹。两者的区别关键在于寒、热之异,因为风为致痹之先导,湿为致痹之基础,风湿相合便成寒、热之载体,为痹证俱有之成因;而对于病程较长、病势较重、病情复杂、久治不愈的痹证,当以“顽痹”之名统称之,如类风湿性关节炎、强直性脊柱炎等。

痹证的病理特点

痹证发生之特点

外邪袭入,杂至为患

外因指风、寒、湿、热等邪。杂至即病邪多以风寒湿或湿热混杂的形式合而致痹。如《素问·痹论》云:“风寒湿三气杂至,合而为痹也。”清·叶天士《临证指南医案·痹》云:“有暑伤气,湿热入络而为痹者。”因此,临床很难将风寒湿邪或风热湿邪截然分开,惟有区分其主次而已。

正气不足,腠理疏豁

正气(包括营卫之气、经络之气、肾中精气和督脉之阳)不足难以抵御外邪和驱邪外出;腠理疏豁,外邪方可乘隙而入。如《灵枢·五变》曰:“粗理而肉不坚者,善病痹。”宋·严用和《济生方·诸痹门》云:“皆因体虚,腠理空疏,受风寒湿气而成痹也。”明·龚信《古今医鉴·痹痛》亦云:“夫痹者,……盖由元精内虚,而为风寒湿三气所袭,不能随时祛散,流注经络,入而为痹。”

经络闭阻,气血不通

因邪气入侵之后,闭阻经络,气血运行不畅,甚则不通而发病。如《景岳全书·风痹》曰:“盖痹者闭也,以血气为邪所闭,不得通行而病也。”又云:“惟血气不足,故风寒得以入之,惟阴邪留滞,故经脉为之不利,此痛痹之大端也。”清·沈金鳌《杂病源流犀烛·诸痹源流》曰:“三气杂至,壅蔽经络,血气不行,……久而为痹。”

痹证发展之特点

痹证初起多以邪实为主,且病位较浅,多在肌表经络之间,经治后易趋康复。若失治、误治,病延日久,病邪变化与深入,必然殃及筋骨。如湿凝为痰,血停为瘀,或与风、寒、湿、热等邪相合,交阻于筋脉,附着于骨骱,致使病情逐渐加重(如关节肿大变形,曲伸不利),有的甚至累及脏腑,进一步发展成脏腑痹(如心痹);或气血亏耗,肝肾虚损,筋骨失养,呈现正虚邪恋,虚实混杂,缠绵难愈的病理状态,如油入面,纠缠难解矣。终而出现“四久”:久痛入络,久痛多瘀,久痛多虚,久必及肾。

辨证方法

此处所言辨证乃在审证求因,即根据痹证所表现的临床特征,识别发病之因,并分清其主次,为治疗用药提供理论依据。

辨主症

辨疼痛

如疼痛呈游走状,走注无定,则为风痛,因风性善行而数变,《内经》称之为“行痹”,多为风邪偏盛所致。治宜祛风通络。轻者用独活、海风藤、青风藤、宽筋藤,重者用乌梢蛇、蕲蛇。

独活,《名医别录》谓其“疗诸贼风,百节痛风,无问久新”;《本草正义》称“独活为祛风通络之主药,能宣通百脉,调和经络,通筋骨而利机关……故为风痹痿软诸大证必不可少之药。”一般用量为15~30g。惟阴虚血燥者慎用,或伍以养阴润燥之品,如当归、生地、石斛等,始可缓其燥性。

海风藤善治风湿游走性疼痛,用量以30~45g为佳。

乌梢蛇与蕲蛇俱可搜风止痛,惟蕲蛇之力较强,乌梢蛇次之。蕲蛇以入散剂为佳,每次2~3g,每日2次,如入煎剂则需8~10g。《玉楸药解》谓其“通关透节,泄湿驱风”;《本草纲目》称其“内走脏腑,外彻皮肤,无处不到也”。本品透骨搜风之力最强,乃“截风要药”;不仅善于祛风镇痛,而且具有促进营养神经的磷质产生之功,对拘挛、抽搐、麻木等症有缓解、改善作用;还能增强机体免疫功能,使抗原、抗体的关系发生改变,防止组织细胞进一步受损,促使痹症病情之稳定,提高疗效。

疼痛较剧,屈伸更甚,得温稍舒,遇寒加重,则为寒痛,因寒性凝滞,并主收引,《内经》称之为“痛痹”,多为寒邪偏盛所致。治宜温经散寒,通络止痛。药用制川乌、制草乌、附子、桂枝、细辛、鹿角片等,其中川乌温经止痛作用甚强,寒邪重者可用生川乌(但须先煎1小时左右,以减其毒性),寒邪较轻而体弱者用制川乌。草乌与川乌药性相似,惟草乌药力更强,两药并用,可效力倍增。因各人对乌头的耐受和反应程度不同,故用量宜逐步增加。一般成人每日量由8g开始,逐步加至12~18g,且与甘草同用(解毒);细辛可用8~15g。成药可用小活络丹。

肢体酸痛,有重着之感,尤以下肢多见,甚则关节肿胀,则为湿痛,因湿性重浊和趋下,为有质之邪,《内经》称之为“着痹”,多为湿邪偏盛所致。治宜健脾燥湿化湿,参以温阳之品。湿去络通,其痛自已。要用薏苡仁30g,苍术15g,生白术45g,制附子15g等。其中薏苡仁可利湿除痹。若大便调者用生薏苡仁,大便溏者用熟薏苡仁,若关节肿甚而便溏者,则生熟薏苡仁合用。或用钻地风、千年健各30g,二药善祛风渗湿,疏通经脉,以止疼痛。肢体痛处有重着之感,肌肤麻木。由于湿性重浊,故《内经》称之为“着痹”。

关节疼痛,局部红肿灼热,痛不可近,得凉稍舒,遇热加重,伴见发热、口干、苔黄、脉数等一派热象,则为“热痹”,多见于痹症急性发作期,多由风寒湿邪郁而化热或感受风热湿邪所致。治宜清络止痛。常用白虎加桂枝汤为主随证加减,热盛者用寒水石、知母20g、生地、忍冬藤等。其中寒水石用治关节灼热肿痛每获良效。寒水石辛咸而寒,入肾走血,历代认为其功擅清热降火、利窍、消肿,主治时行热病、积热烦渴、吐泻、水肿、尿闭、齿衄、烫伤等症。痛甚者加乳香、没药、延胡索、六轴子等。

其中六轴子为杜鹃花科续物羊踯躅的种子,苦温,有剧毒,善于祛风止痛、散瘀消肿,对风寒湿痹、历节疼痛、跌打损伤、痈疽疔毒有著效,不仅能散瘀消肿,尤长于定痛,骨伤科多喜用之。其中六轴子长于定痛,但有剧毒,用量宜慎。入煎剂成人每日用1.5~3g,入丸散剂每日约0.3~0.6g,体弱者忌服。若常规用药结果不著时,加用羚羊角0.6g(分2次吞服)。李时珍在《本草纲目》中曾明确指出:“筋脉挛急,历节掣痛,羚羊角能舒之。”用山羊角或水牛角30g亦可代之。

仍不解者,可用犀黄丸,当能挫解。倘同时外用芙黄散(生大黄、芙蓉叶各等份,研细末),以冷茶水调如糊状,取纱布涂敷患处,每日一换。或用鲜凤仙花茎叶(透骨草)捣烂外敷亦佳,可以加速消肿止痛,缩短疗程。若患处初始得凉颇舒,稍久仍以温为适,则为热中有寒之证。

辨肿胀

“湿胜则肿”,关节肿胀必有湿邪,其病发初期湿气较甚,尚未成痰,故漫肿无边,压之柔软;若病延日久,肿势不消,湿邪内停,气血不畅,湿凝为痰,血滞成瘀,痰瘀互结,附着于关节,则关节肿大,触之较硬。

通常而言,“伤科治肿,重在化瘀;痹症治肿,重在祛湿”。二法同时并用,相得益彰,可提高疗效。早期可祛湿消肿,用二妙散、防己、薏苡仁、泽泻、泽兰和土茯苓等。久则湿停生痰,并致痰瘀交阻,肿胀不消,故祛湿之时须参用化痰祛浊、消瘀剔邪之品,始可奏效。化痰祛浊用半夏、皂角刺、制南星和白芥子等,消瘀剔邪用全蝎、水蛭、地鳖虫和乌梢蛇等。此外,七叶莲长于祛风除湿、活血消肿,刘寄奴、苏木散瘀消肿,山慈菇化痰散结、解毒消肿,亦可选用。

若兼有疼痛,则为痰瘀痛,即叶天士所云“络瘀则痛”是也。久痛多瘀,多见于久治不愈,关节肿痛,僵直变形,活动受限的顽痹患者。此乃痰瘀胶结于筋骨所致,故常规用药恒难凑效,必须采用透骨搜络、化痰消瘀之品,方可搜剔深入经隧骨斺之痰瘀,痰去瘀消,则肿痛可止。化痰散结用僵蚕、制南星、山慈菇和白芥子;消瘀破结用地鳖虫、水蛭、桃仁和红花;四肢关节痛甚者用蜈蚣、全蝎(研末吞服)搜风定痛,并配以延胡索和六轴子加强镇痛。其中,制南星燥湿化痰,消肿散结,善止骨痛,对各种骨与关节疼痛均有佳效,用量为15~30~60g。《本经》之“治筋痿拘缓”,《开宝》之“除麻痹”,均已有所启示。

辨僵直、拘挛

关节僵直、拘挛乃顽痹之征,多为痰瘀胶结为患,若兼有疼痛,亦为痰瘀痛。此时应着重整体调治,细辨其阴阳、气血、虚实、寒热之偏颇,而施以相应之方药。

若关节僵肿变形者,用蜂房、僵蚕、蜣螂透节散肿,并配以泽兰活血祛湿,白芥子搜剔痰结;

若病变在腰脊者,用蕲蛇、蜂房、地鳖虫行瘀通督,并配以川断、狗脊、骨碎补、补骨脂等;

若关节红肿僵直,难以屈伸,久久不已者,多系热毒之邪与痰浊、瘀血混杂胶结,治宜清热消肿,化痰散瘀,疏利关节,药用山羊角、地龙、蜂房、蜣螂虫、水蛭、山慈菇等;

若肢节拘挛较甚者,还可加蕲蛇、穿山甲、僵蚕等;

如属风湿痹痛而关节拘挛者,应重用宽筋藤,一般可用30~45g。偏寒湿者,重用川乌、草乌、桂枝、附子、鹿角片等;

此外,青风藤、海风藤善于通行经络,疏利关节,有舒筋通络之功,与鸡血藤、忍冬藤等同用,不仅养血通络,且能舒挛缓痛。

伴见肌肉萎缩者,重用生黄芪、生白术、熟地黄、蜂房、石楠藤,并用蕲蛇粉,每次3g,每日2次,收效较佳。

以上诸症在辨治时,均需参用益肾培本之品,药如熟地黄、淫羊藿、仙茅、肉苁蓉、补骨脂、鹿角片、鹿衔草等,以期标本同治,提高疗效。待病情缓解稳定后,还需继续服用益肾蠲痹丸半年以上,始可巩固疗效,防止复发。

辨舌脉

辨舌象

舌苔白腻而浊者为湿盛,兼见浮黄者为湿热,因浮黄即提示湿将化热;苔白腻而舌质淡者为寒湿。无论舌苔如何,只要舌质红者,均为阴虚、血虚之象。如舌边见有瘀斑或衬紫者,均为血瘀之象。若舌尖红、口干、苔燥为郁久化热之兆;口干欲饮、舌红苔燥黄为郁久化热已成之候。

辨脉象

湿盛之脉多沉细而濡;湿热之脉则缓大或濡数;浮缓湿在表,沉缓湿在里,弦缓为风湿相搏;虚涩为寒湿郁滞;脉沉而细为中湿,为湿痹,为阳虚;阴虚者多见弦细,有时带数;挟痰者每见濡滑;挟瘀者则见濡涩。

辨病程

痹症初起多以风、寒、湿、热等邪气为主;日久则多痰、多瘀、多虚和及肾,或痰瘀互结,或虚实混杂。凡久治乏效,即或无明显痰瘀征象者,亦应考虑痰瘀之因。

外用止痛涂剂

凡以上关节肿痛明显的患者,尚可将煎服药后所剩之药渣,再煎药水熏洗或浸泡患处,使药液通过皮肤渗透发挥作用,提高疗效。另外,还可用止痛涂剂外用,以缓解疼痛,处方:

蜂房(洗净,扯碎,晒干)g,生川乌、生草乌、生南星、生半夏各60g,用60%酒精ml浸泡2周,去渣,用ml瓶分装。

以棉签蘸搽肿痛处,每日3~4次。注意热痹禁用。

分型治疗

(一)风寒湿痹

证见肢体疼痛,或走注疼痛,或局部冷痛,或肌肉酸痛,欲气交之变或寒湿较重时疼痛加剧,或关节肿胀,但患处不红不热,舌淡苔薄白或略腻,脉沉细或细弦,或濡细,此乃风寒湿邪痹阻经络所致。治宜祛风散寒,除湿通络。一般不用防风汤、羌活胜湿汤之类,方用自拟温经蠲痹汤:

当归10g,熟地15g,仙灵脾15g,川桂枝(后下)10g,乌梢蛇10g,鹿衔草30g,制川乌10g,甘草5g。

临床加减:风胜者,加寻骨风、钻地风各30g;湿胜者,加生熟薏苡仁各20g,或苍白术各15g;关节肿胀明显者,加白芥子、穿山甲、泽兰、泽泻;寒胜者,制川草乌同用,各10~20g,并加制附片10~15g;痛剧者,加炙全蝎3g(研粉分吞),或炙蜈蚣1~2条、制南星30~60g;刺痛者,加地鳖虫10g,参三七末3g(分吞),延胡索20g;体虚者,仙灵脾加至20g~30g,并加炙蜂房10g;气血两亏者,黄芪、党参也可以用。

痹病的治疗原则,不外“寒者温之,热者清之,留者去之,虚者补之”。如初起或病程不长,风寒湿痹自以温散、温通为正治,湿热痹则以清热利湿为主。久病则邪未去而正已伤,故其证多错综复杂。久病多虚,久痛入络,而久病亦多痰瘀、寒湿、湿热互结,如此则邪正混淆,胶着难解,不易取效。当以攻不伤正、补不碍邪为基本指导思想。张介宾说:“痹证大抵因虚者多,因寒者多,惟气不足,故风寒得以入之;惟阴邪留滞,故筋脉为之不利,此痹之大端也。”痹证之形成,与正气亏虚密切相关,即其初起,也要充分顾护正气。

若病久失治,阴阳气血亏损,病邪深入经隧骨骱,正气既已不足,诸邪混杂,更难剔除,筋骨损害,疼痛持续,此际应当扶正与逐邪并重,扶正不仅着眼于气血,更要考虑督脉与肾,盖肾主骨,而督脉总督一身之阳也。常用黄芪、当归补气血;淫羊藿、鹿角片、地黄、蜂房补肾督;逐邪则多用全蝎、蜈蚣、水蛭、地鳖虫之类虫蚁搜剔之品,配合川乌、桂枝之温经散寒;苍术、薏苡仁、萆薢之健脾除湿。俾正气充足,邪无容身之所,则阳得以运,气得以煦,血得以行,而顽疾斯愈矣。

(二)风热湿痹

风热湿痹可按热、湿之轻重分为热重湿微之热痹和湿热并重之湿热痹。

(l)热痹:关节肿痛,局部灼热,得凉稍舒,遇热加重,口干,心烦,舌红,苔薄黄,脉数。治宜清热通络,并按病势分轻重:

轻者仿白虎加桂枝汤意,用自拟乌桂知母汤(寒水石30g,知母15g,生地30g,桂枝6g,制川草乌各4g),并可酌加广地龙、忍冬藤等。此方以寒水石易石膏,是因为寒水石既可清肌肤之热,又可清血中或络中之热,用治热痹功效较石膏更胜一筹。而热痹佐用桂枝和制川草乌意在宣痹通络,以防寒凉遏闭。

重者热势更甚,关节红肿,热如火灼,痛不可触,日轻夜重,为火热深人筋骨血分,用犀角地黄汤合白虎汤加减(犀角用水牛角代):

水牛角末30g,生地30g,赤芍12g,牡丹皮12g,寒水石30g,知母15g,地龙12g,忍冬藤30g。

临床加减:

甚者,加羚羊角,或黄连解毒汤;

大便秘结者,加大黄泻热通便;

《千金要方》犀角汤治“热毒流入四肢,历节肿痛”,即以犀角、羚羊角为主药,配以栀子、黄芩、大黄等,可以参证。

(2)湿热痹:肢体重着,下肢为甚,或有烦疼不安之感,关节肿痛,但不甚红,舌苔黄腻,脉缓大或濡数,此乃湿郁化热或外感湿热之邪,“湿热入络而成痹”《临证指南医案·痹》。治宜清化湿热,宣痹通络,方用四妙丸加味:

茅苍术8g,生薏苡仁30g,黄柏10g,川牛膝15g,晚蚕沙30g,川萆薢15g,土茯苓30g。

临床加减:

甚者,加虎杖、律草;

热胜者,尚可加寒水石;

肿甚者,加泽兰、泽泻。

(三)顽痹

顽痹以病程较长,骨节肿痛,僵直变形为特征。由于其病变主要在骨,骨又为肾所主,而督脉能总督一身之阳经,又与肾有密切联系,故宜益肾壮督以治其本,蠲痹通络以治其标。益肾壮督即补益肾气,温壮督阳。阳气旺盛既可驱邪御邪,又可强筋健骨,使病患易于趋复;蠲痹通络即以大队虫蚁搜剔之品为主,蠲除风、寒、湿、痰、瘀之邪,疏通气血通行之道。方用益肾蠲痹丸:

熟地黄、仙灵脾、鹿衔草、淡苁蓉、全当归、鸡血藤、蜂房、蕲蛇(缺则用乌梢蛇代)、地鳖虫、僵蚕、蜣螂虫、炮甲珠、全蝎、蜈蚣、广地龙、甘草等。

共研极细末,泛丸如绿豆大。每服6~8g,每日3次,饭后服。妇女经期或妊娠期忌服。

阴虚患者药后有口干、咽燥现象,可用沙参、麦冬、石解各10g代茶泡饮。个别患者药后有肤痒或皮疹现象,乃动物异体蛋白质过敏所致,轻者用徐长卿15g,地肤子30g煎汤服用,重者须停服此丸。

凡湿热患者应先服清泄湿热、凉血通络之汤剂,待湿热稍解,再汤、丸并进,缓解期可单服此丸以图根治。

此丸对寒湿、痰瘀偏重者疗效较好,阴虚、湿热偏重者疗效较差。

辨病用药

辨证论治是中医学的临床特色。但如果在辨证的同时又考虑辨病,有针对“病”的用药,其结果必能提高疗效。辨病用药即在辨证论治的基础上,针对西医病种的病理变化、检验数据和临床特征,选择疗效独特、针对性较强的中药进行治疗。

风湿性关节炎与乙型溶血性链球菌感染有关,而虎杖对乙型溶血性链球菌有抑制作用,故为治疗风湿性关节炎的良药,尤其急性发作期要及早使用。

类风湿性关节炎属自身免疫性疾病,常用仙灵脾、穿山龙、地黄、露蜂房调节机体免疫功能。

类风湿性关节炎具有骨质侵蚀性改变的特点,用骨碎补、补骨脂、地黄、苁蓉、蜂房、狗脊等可防止骨质侵蚀和促进骨质的修复。

对血沉增速,C-反应蛋白、粘蛋白和抗“O”增高,类风湿因子阳性,证属风寒湿痹者多选用川乌、桂枝等;风热湿痹者多选用律草、寒水石、虎杖,如此既可改善临床症状,又可降低化验指标。

从病理变化来说,滑膜炎是RA的主要病变,滑膜细胞显著增生,淋巴细胞和浆细胞聚集,滑膜内血管增多,肉芽组织形成,血管内皮肿胀,呈血管炎表现,类似于中医瘀血阻络的病机。实验证明,活血化瘀药能够抑制滑膜的增生和血管翳的形成,阻止RA滑膜炎症的进展和骨质侵袭,病模实验和临床实际是颇为吻合的。在辨证时参用当归、赤芍、丹参、水蛭、地鳖虫、红花等活血化瘀药,确能提高疗效。化瘀药还可改善软骨细胞功能,促进新骨生成及修补。

“久必及肾”,“肾主骨”,加用补肾药如熟地黄、补骨脂、骨碎补、淡苁蓉、鹿角胶、桑寄生等,对RA的骨质破坏、骨质疏松不仅有修复作用,且能巩固疗效,防止复发。

日本木村正康氏报道:辛夷的有效成分对RA引发内皮细胞多种反应的细胞因子具有明显的抑制作用,且可控制血管增生及滑膜细胞增殖,从而控制RA病情进展,其效果不仅不次于氢化可的松,而且还具有对慢性炎症,尤其是对关节滑膜炎等选择性作用的优点。《本经》曰:“主五脏身体寒热风”;《别录》曰:“温中解肌,利九窍”;《日华子本草》曰:“通关脉……瘙痒”。复习文献,也得到了印证辛夷治痹的线索。

痛风性关节炎属代谢障碍性疾病,常用大剂量土茯苓、威灵仙、萆薢降低血尿酸指标。

增生性关节炎是关节软骨退行性变性,继而引起新骨增生的一种进行性关节病变,用地黄、骨碎补、补骨脂、鹿衔草、威灵仙可延缓关节软骨退变,抑制新骨增生。同时,颈椎增生用大剂量葛根(30g以上),腰椎增生则用川续断,以引诸药直达病所。

强直性脊柱炎由于椎突关节狭窄,椎间盘外环纤维化,以及椎体周围韧带钙化,使脊柱强直畸形,可用鹿角片、蜂房、穿山甲、天南星、蕲蛇活血通督,软坚散结,除痹起废。

椎间突出、椎管狭窄而引起之腰痛,可选用地黄、地鳖虫、骨碎补、鹿角片、狗脊、全蝎、地龙、牛膝等,以补肾壮骨,通督正痛。

燥痹除关节痛外,多伴见口、眼干燥,猖龋齿,此乃真阴亏耗,燥盛邪客络瘀,既要滋肾清燥,又应蠲痹通络,穿山龙、生地黄需重用,始可提高免疫功能,再配以养阴通络之品如石斛、元参、北沙参、枸杞子、黄精、赤白芍、地龙、僵蚕、辛夷等。

对于膝关节滑膜炎、膝关节肿胀、疼痛、活动不利、浮膑试验阳性、局部有灼热感或兼见硬结者,乃湿热蕴阻膝关节之咎,治宜渗化湿热,宣通络脉,重用生薏苡仁以渗湿利水,配以泽兰、泽泻、苍术、茯苓、黄柏、大黄、桃仁、红花有显效。

对长期服用激素的患者,给予补肾治疗,并大剂量使用穿山龙、生地黄、仙灵脾等,可似较快地递减激素量,并防止激素撤除后出现反跳。穿山龙一般用40g~50g,少则无效。生地黄与仙灵脾用量为:阴虚偏重者生地黄30g~g,仙灵脾10g~15g;阳虚偏重者生地黄10~15g,仙灵脾20~40g,并可加黄芪、制附子。

总之,辨证论治与辨病论治密切结合,对于研究疾病与证候的关系,探索临床诊治的规律,拓宽治疗思路,提高临床疗效,都是很有意义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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